“希望能有更多受害者战胜自己,走出阴影,不要再沉默,站出来维护自身的合法权利。”昨天下午,10名“奥美定”事件受害者在中山大学举行了座谈会,她们怀着悲痛的心情讲述了自己的受害历程和感受,呼吁更多的受害者面对现实,站出来进行维权行动。
据悉,一个旨在帮助更多“奥美定”受害者的互助网站即将于本月中旬上线。网站负责人,同时也身为“奥美定”受害者的朱女士表示,虽然“奥美定”的受害者人数众多,但真正站出来维权的却少之又少,目前她联系到的肯透露真实身份的受害者仅200多人。
图:能够站出来维权的受害者寥寥无几
“注射‘奥美定’不但让我瞎掉了眼睛,而且整个身体都已经受了影响。” ——小雪
“注射‘奥美定’不但让我瞎掉了眼睛,而且整个身体都已经受了影响。”小雪流着泪说,今年3月8日在某美容院注射“奥美定”后,她的右眼就立即失明了,整个鼻子肿起,变成猪肝色,注射的材料已流入脑中。现在的身体整天疼痛不堪,“到医院治也没用,取不出来了!”“我今天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就是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人会去注射‘奥美定。”
“我是受广告影响后做的注射隆胸。”周女士在2001年11月就到一家美容院以简单的程序签了合同,注射了“奥美定”,但手术后就开始疼痛,长时间的按摩、打消炎针并没有让症状消失,胸部甚至出现硬块。后来硬块越来越多,而且疼痛不堪,“我还以为我的肺有问题。”后来周女士又到医院检查,肺部正常。较后确定是由于注射“奥美定”引起的。现在的周女士,不但胸部变硬,越来越疼痛,而且连背部和手部也会疼痛。
“我打官司打了四年,每次都以败诉告终。”——张女士
邓女士2005年4月到某美容院注射了400ml“奥美定”,过后没多久胸部就出现硬块,疼痛不堪。12月,邓女士怀上了小孩,胸部胀痛得越来越厉害。“后来担心会影响哺乳,又有流产的征兆,就干脆把孩子打掉了。”“即使孩子降生,她的乳房也会发红,流血水,时而还会夹杂着黄色的脓液。根本就无法给孩子喂奶。”座谈会上的另一名受害者朱女士补充说。
“我打官司打了4年,每次都以败诉告终。”另一名受害者张女士无奈地说,她在2002年9月27日注射了“奥美定”,“本来我对这样的手术有过怀疑,可医院的人跟我说,注射一事已经有机构担保和保险公司担保,不会有风险,他们为相当多的人动了手术,都没问题。”
手术后,张女士出现了呕吐现象,“整个脸变形,非常胀痛,整一年面部僵硬、痉挛。”张女士声音开始颤抖,“都是‘奥美定’害的,不但让我失去了健康的身体,而且让我的家庭破裂,工作受影响。”“后来我就向和地方的有关部门投诉反映情况,可没有得到任何回音。”张女士说,2002年她下定决心要把“奥美定”害人事件揭露出来。她想到用法律来达到揭露的结果,可是官司打了四年,张女士从来都是败诉,甚至被告还反告她侵权。
“全国受害者众多,可真正要求站出来要求赔偿的人却寥寥无几。” ——朱女士
“有些受害者对硬块永远无法取出来感到非常恐惧,她们害怕让亲朋好友知道自己注射过‘奥美定’,很多人甚至不上网不看电视报纸,活过一天是一天,不敢站出来说话,提出维权的人很少,大多数处于观望态度。”已经从恐惧中解脱出来的“奥美定” 事件受害者朱女士说,她们建立的QQ群里,到目前为止也只有400多名受害者加入,真正留下联系方式的人还不到200人。“全国受害者众多,可真正站出来要求赔偿的人却寥寥无几。”朱女士说,“她希望全国受害者能够团结起来,一起对其进行控告。”
昨日在场的10位受害者真正找过律师起诉“奥美定”的也就张女士一人。据了解,朱女士等人建立的受害者关爱互助网站即将上线,多个受害人QQ群已经建立,她们在不断地努力地寻找受害人。小兰也是受害者之一。她说,虽然药监局的禁令已出,但是没有人告诉她们应该如何维权,如何取出已经注射的“奥美定”才是专业的。“我身上每天都戴着两个炸弹。”她说。
昨日会上,在场的律师说,“奥美定”事件是社会公共专业问题,他们呼吁“奥美定”受害者联合起来,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身的健康权利。他们也希望各行业的专家,如医药、保险、媒体、法学等方面的专家,都能积参与进来,帮助这些受害者。
“爱美是一个人的权利,并不可耻。可耻的是那些利用他人的爱美之心,赚取黑心钱的商家和伪医疗机构。”一位受害者如是说。
来源:广州日报 记者:刘旦 张爱荣